14 初戀之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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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14 初戀之思
“來檢查了！”
“我草！我手機......”
“藏鞋裏！”
“到哪了？我我小說咋辦......”
一陣慌亂裏，李靜分外淡定吐出一句，“沒事兒，咱班長領人檢查，怕啥”
“話不這麽說”賈旭文一邊把手機塞鞋裏，一邊說，“我剛可看見了，班長身邊站著的可是四班那個活閻王，未必好使”
李靜翻白眼，動作立馬忙起來，書桌堂裏花花綠綠的漫畫往自己校服肚子擠，“不是吧，姚二？怎麽又是她？”
“期中有獎學金考核，她奔那個吧”
一陣哀嚎聲，亂了一團。
許之卿為首的學生團，踩著最後一聲哀怨進了八班。
許之卿站上講臺，聲音沈穩，“課間檢查，違禁物品要上報，辛苦大家配合”
幾個官範兒的學生走進來就開始翻桌子，有的更嚴格些，書包也查一遍。
走到賈旭文身側偏瘦小的女生就是他們口中的閻王姚二，成績單上前幾名的核心競爭人員，做起事來頗有一板一眼的架勢，常不近人情就是儀容儀表也能上報到教務去。微詞不小。
姚二手指點上賈旭文的書桌，桌上雜亂的書跟著蹭動幾下。與平常地毯似搜索不同，今天她粗略掃一眼便走，賈旭文提到嗓子的心臟在姚二擦身錯過時，穩穩落下。
一聲驚呼——
書頁摔進地。
李靜驚異瞪著自己腳下，從衣服下擺掉出的漫畫書正四敞八開地淩亂在地板。未及彎腰，一只凈薄的手伸過來。
李靜嚇呆了的眼睛，明顯看見那欲將撿書之人的手狠狠頓了一下。
“怎麽了？”
許之卿迅速將即欲燙手的漫畫書合上撿起，隨手扣到一旁空著的座位，“沒事，書掉了”
“下一間教室吧”姚二說。身影已經走到門口。
李靜反覆轟蹦的心跳聲中，許之卿近乎漠然地走出教室，腳步沒亂。
等人走出去，班級裏又一陣嚷鬧。
李靜攤坐回去，手裏是剛才那本漫畫書。小心翻開其中一頁，滿目肉色，兩具光裸男性身體緊密相貼，正是剛才被迫展露光下那一頁，啪啪，嗬嗯...短字氣口的詞將想沖出二次元的紙，臉熱手麻。
血脈噴張的畫面沖擊中，一句臺詞經由主人公說出。
“抵禦世界吧，去風暴中心...”
書頁“嘭”地一聲被瞌上，李靜抱著自己的一本本寶貝趴在桌子上吭嘰吭嘰的，臉憋了通紅。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，已經沒有了那些人的身影。李靜從剛才一系列抽幀似的回憶中，註意到了那位風光霽月少年耳尖的紅暈。
檢查已趨近尾聲，許之卿只站到門口，不再進去。頭頂有隱隱的汗，腦海裏揮之不去的，交疊的人......
指尖很癢，捏著也沒緩解，身體很熱，不能歸結於瀑汗的盛夏。有什麽正越發急劇，越是控制越有轟鳴的昭示。
程澈抱著籃球領著幾個滿身汗的小子進教室時，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應聲響起。
熱潮的氣隨著程澈坐下，一股腦的傳給前座的許之卿。位置似乎總也找不開程澈的長腿，課桌朝前磕上許之卿的椅子，就是沒說話也要刷新存在。你後桌我，回來了。
平日貼心的前桌早將抽紙遞過來，給程澈擦臉上正淌的涼水。只是今天許之卿明顯心不在焉。
這節課自習，程澈耳邊還是嘰嘰嚓嚓的，在談下午課間檢查的陣仗。
程澈擡手點上許之卿的肩膀，薄的夏季校服根本擋不住指尖傳遞過來的熱，許之卿被燙的瑟縮一下，隨即回神。
“下午檢查了？”程澈說。
“嗯”許之卿答，掏出紙轉手送過去，整個過程沒回頭。
身後程澈還在跟他們插科打諢，班級因著程澈一幫人的回歸更熱絡了幾個度，似乎一堆等著熊爸爸回來撐腰的熊寶寶們。
“程哥程哥！那活閻王又來，你猜這次我藏哪了？”
“屁眼裏！”另一個人說。
“我草你惡不惡心”
程澈一邊擦臉一邊不甚走心地問，“藏哪了”
“鞋裏！我聰明吧”
“臥槽你這更惡心吧，你丫子那味兒，以後我得戴手套玩了”
“有能耐別玩”
“程哥我厲不厲害！我跟你說我可給咱班長省心了，我這手機還得供咱班點外賣，打電話，可重要了”
“重要重要，厲害厲害”程澈擦完頭發和臉，將紙團扔進賈旭文腳下的垃圾袋。
程澈視線裏，許之卿背微塌著，低頭時後頸背脊凸起，白皙的惹眼。
程澈提溜著凳子往前湊，整個趴到桌子上，湊許之卿耳邊說話，“小白，晚上跟我去吃飯，尹赫那小子輸了，欠咱一頓飯...”
後半句沒聽清，許之卿耳朵被程澈呼吸之間的氣流拱的熱，電流似的麻，癱瘓了右半邊身子。他不知今天怎麽了，觸覺格外多一份，程澈怎麽做都招他。
許之卿靠左躲了，窗戶開著，外面一片的綠，許之卿欲想從那些同樣熱的夏風中找出幾分冷靜，又被程澈追上來。
“程澈”許之卿不耐地阻止，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在阻止什麽。
“在呢，班長大人”程澈不懂那些早已變化的彎繞，賤兮兮地回答，眉眼笑的亮。
許之卿又往前躲了，“上自習”
“得令”程澈低聲道，眼裏的笑沒泯，“等會吃飯，你快點寫”
許之卿搓著筆，沒說話。
程澈回身，嘴角落下，“上自習了，都安靜”
果然那些嘰嘰喳喳的聲一秒就停了，只剩了翻書和找筆的動靜。
程澈以為許之卿說的上自習又是要他管紀律，完成了任務，就杵著臉看向窗外的樹杪匆動，過分閑適。
許之卿緊著後背，手底下的試卷被他按著，凈是想不出一個答案可以填上去。剛才聲音煩亂，他自然煩亂，現在沒了聲響，他應該也跟著靜心才對。可惶論他連剛才班級的吵嚷都沒意識到，只是借些嘴裏的由頭躲著誰，躲誰？
躲程澈。
為什麽，他不知道。
手裏的碳素筆填上一個選項B，風過一陣，卷子邊緣跟著起跳，“嘩嘩”聲中，碳素筆劃掉了B，重新填上A。
放學，尹赫來找，說反正要吃飯不如叫何元舟他們一塊，幹脆逃了晚自習，湊一頓酒喝。這提議不錯，賈旭文還有剛打球的幾個都要去，講來講去人還真不少。
一中東門，摩托車風馳電掣，迎面一陣熱風就撲過來。
尹赫打前邊叫喚，“喲.....何元舟”
“你這...挺酷”程澈砸吧出個詞。
何元舟從摩托車上下來，身後幾個摩托車的人也下來。跟著何元舟認人。
“靠，能不酷麽，花老子大幾千呢”何元舟直湊到幾人前頭挨個瞧了一眼，“嘖嘖嘖，好學生就是不一樣，這一個個文書生似的”說罷還想摸一把許之卿滑嫩的臉，被程澈一掌拍開。
“甭放屁，屁蛋兒松了我給你緊緊”
何元舟立馬老實了，“知道了。 咱哪吃去啊？”
尹赫嘖嘖嘖的繞著何元舟的摩托，“老何，下回我也甭買車票，幹脆你馱我回去，咱省錢”
何元舟咧嘴搭上他肩膀，“你咋不說給我省油呢”
程澈插兜，站的邪，看著何元舟面色覆雜，“你先說說你的綠毛”
半昏的天裏，一頭綠寸頭在人群中一定紮眼，在滿是綠人的一中倒分外和諧，像編外人員。
“上回不還是紅的嗎？”許之卿看著那一頭綠顯出稀奇的表情。
“甭管！你就說帶不帶勁！”
程澈搖搖頭，他現在看見綠的就想吐。
“我說你咋跟來了”韓勝撞賈旭文的肩膀，撞了人一趔趄。
賈旭文手裏正玩得起勁的手機差點著地，臭罵一聲，“我下午被閻王嚇得好歹，可得跟著吃頓好的”
韓勝就是下午跟著程澈打球的人之一，身材尤其高壯，通常打峰線，震懾對手，百試百靈。
“下午叫你打球你不去”
賈旭文瞪圓了眼睛跳腳，“誰能想到下午檢查，程哥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......”
後面嘀嘀咕咕還要說什麽被程澈拍著腦袋帶走了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嘴留著吃飯用吧，小心摩托車兜一嘴風”
韓勝在後面哈哈樂，也選了一哥們的車騎上。
“小白小白！”尹赫叫著許之卿，“咱倆一輛！”
許之卿走過去，看著躍躍欲試的尹赫，神情有崩壞趨勢，“你確定？你會騎？”
“害，這不和自行車一個樣，何元舟那孫子能騎我咋不能，哥們你相信我實力”
“我覺得...”許之卿猶豫地看向一邊，各忙各的沒人能解救他。
尹赫拉著他往摩托車上坐，“小白，你就信我，指定給你安全送到地....唉我草！你大爺何元舟你撒手！”
何元舟揪著尹赫領子把人提溜下來，“第一次騎車還想載人，牛膽挺大”
程澈和一個騎車來的何元舟的同學多聊幾句，性情挺穩定，比何元舟那跑火車的得信任。技術估計不能錯，想了想把那邊空中淩亂的許之卿領出來，按到這人的摩托上。
“希望能在終點安全見到你”
安全帽也沒有，許之卿心中苦惱，看著程澈也回了句，“同樣的話送你”
程澈笑著走開了，又安排了另幾個都像模像樣地坐上車。
終於騎上車的尹赫再一次被程澈提溜小雞仔似的提溜下來。
“我告訴你啊程澈，何元舟說我可以騎這個”
程澈把他按到另一個摩托後座上，隨口應著，“嗯，知道”
“知道個屁，快把鑰匙給我！”
就剩個程澈瀟灑的背影，鑰匙在手上拋了兩下，“我可不想明天上學校通報版面——”
何元舟吹兩下口哨示意程澈，“坐我車”
程澈“哼”一聲，長腿一跨，坐上了何元舟的摩托。
七八輛車摩托疾行，嗡嗡發動機聲音拉扯整個夜晚，燈管都成了動感DJ。
程澈的頭仰著，任著晚風吹。
街區一群不良少年騎著摩托咋咋呼呼，實是中二到拉風。前頭何元舟想是還覺不夠拉風，原始猴似的嗷嗷亂叫，怎麽就引了身後那些騎行猴的共鳴，全狼嚎起來，比發動機還擾人。想到這，程澈又把頭低了下去，臉面這個東西，越成人越看重了。
燒烤攤很熱，一群少年們穿著不同的校服，在汗水和煙熏中徜徉，話裏有著每天不重樣的熱鬧。路過都要分一眼，到底是什麽樣的青春，如此晴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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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哪了？我我小說咋辦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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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話不這麽說”賈旭文一邊把手機塞鞋裏，一邊說，“我剛可看見了，班長身邊站著的可是四班那個活閻王，未必好使”
李靜翻白眼，動作立馬忙起來，書桌堂裏花花綠綠的漫畫往自己校服肚子擠，“不是吧，姚二？怎麽又是她？”
“期中有獎學金考核，她奔那個吧”
一陣哀嚎聲，亂了一團。
許之卿為首的學生團，踩著最後一聲哀怨進了八班。
許之卿站上講臺，聲音沈穩，“課間檢查，違禁物品要上報，辛苦大家配合”
幾個官範兒的學生走進來就開始翻桌子，有的更嚴格些，書包也查一遍。
走到賈旭文身側偏瘦小的女生就是他們口中的閻王姚二，成績單上前幾名的核心競爭人員，做起事來頗有一板一眼的架勢，常不近人情就是儀容儀表也能上報到教務去。微詞不小。
姚二手指點上賈旭文的書桌，桌上雜亂的書跟著蹭動幾下。與平常地毯似搜索不同，今天她粗略掃一眼便走，賈旭文提到嗓子的心臟在姚二擦身錯過時，穩穩落下。
一聲驚呼——
書頁摔進地。
李靜驚異瞪著自己腳下，從衣服下擺掉出的漫畫書正四敞八開地淩亂在地板。未及彎腰，一只凈薄的手伸過來。
李靜嚇呆了的眼睛，明顯看見那欲將撿書之人的手狠狠頓了一下。
“怎麽了？”
許之卿迅速將即欲燙手的漫畫書合上撿起，隨手扣到一旁空著的座位，“沒事，書掉了”
“下一間教室吧”姚二說。身影已經走到門口。
李靜反覆轟蹦的心跳聲中，許之卿近乎漠然地走出教室，腳步沒亂。
等人走出去，班級裏又一陣嚷鬧。
李靜攤坐回去，手裏是剛才那本漫畫書。小心翻開其中一頁，滿目肉色，兩具光裸男性身體緊密相貼，正是剛才被迫展露光下那一頁，啪啪，嗬嗯...短字氣口的詞將想沖出二次元的紙，臉熱手麻。
血脈噴張的畫面沖擊中，一句臺詞經由主人公說出。
“抵禦世界吧，去風暴中心...”
書頁“嘭”地一聲被瞌上，李靜抱著自己的一本本寶貝趴在桌子上吭嘰吭嘰的，臉憋了通紅。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，已經沒有了那些人的身影。李靜從剛才一系列抽幀似的回憶中，註意到了那位風光霽月少年耳尖的紅暈。
檢查已趨近尾聲，許之卿只站到門口，不再進去。頭頂有隱隱的汗，腦海裏揮之不去的，交疊的人......
指尖很癢，捏著也沒緩解，身體很熱，不能歸結於瀑汗的盛夏。有什麽正越發急劇，越是控制越有轟鳴的昭示。
程澈抱著籃球領著幾個滿身汗的小子進教室時，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應聲響起。
熱潮的氣隨著程澈坐下，一股腦的傳給前座的許之卿。位置似乎總也找不開程澈的長腿，課桌朝前磕上許之卿的椅子，就是沒說話也要刷新存在。你後桌我，回來了。
平日貼心的前桌早將抽紙遞過來，給程澈擦臉上正淌的涼水。只是今天許之卿明顯心不在焉。
這節課自習，程澈耳邊還是嘰嘰嚓嚓的，在談下午課間檢查的陣仗。
程澈擡手點上許之卿的肩膀，薄的夏季校服根本擋不住指尖傳遞過來的熱，許之卿被燙的瑟縮一下，隨即回神。
“下午檢查了？”程澈說。
“嗯”許之卿答，掏出紙轉手送過去，整個過程沒回頭。
身後程澈還在跟他們插科打諢，班級因著程澈一幫人的回歸更熱絡了幾個度，似乎一堆等著熊爸爸回來撐腰的熊寶寶們。
“程哥程哥！那活閻王又來，你猜這次我藏哪了？”
“屁眼裏！”另一個人說。
“我草你惡不惡心”
程澈一邊擦臉一邊不甚走心地問，“藏哪了”
“鞋裏！我聰明吧”
“臥槽你這更惡心吧，你丫子那味兒，以後我得戴手套玩了”
“有能耐別玩”
“程哥我厲不厲害！我跟你說我可給咱班長省心了，我這手機還得供咱班點外賣，打電話，可重要了”
“重要重要，厲害厲害”程澈擦完頭發和臉，將紙團扔進賈旭文腳下的垃圾袋。
程澈視線裏，許之卿背微塌著，低頭時後頸背脊凸起，白皙的惹眼。
程澈提溜著凳子往前湊，整個趴到桌子上，湊許之卿耳邊說話，“小白，晚上跟我去吃飯，尹赫那小子輸了，欠咱一頓飯...”
後半句沒聽清，許之卿耳朵被程澈呼吸之間的氣流拱的熱，電流似的麻，癱瘓了右半邊身子。他不知今天怎麽了，觸覺格外多一份，程澈怎麽做都招他。
許之卿靠左躲了，窗戶開著，外面一片的綠，許之卿欲想從那些同樣熱的夏風中找出幾分冷靜，又被程澈追上來。
“程澈”許之卿不耐地阻止，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在阻止什麽。
“在呢，班長大人”程澈不懂那些早已變化的彎繞，賤兮兮地回答，眉眼笑的亮。
許之卿又往前躲了，“上自習”
“得令”程澈低聲道，眼裏的笑沒泯，“等會吃飯，你快點寫”
許之卿搓著筆，沒說話。
程澈回身，嘴角落下，“上自習了，都安靜”
果然那些嘰嘰喳喳的聲一秒就停了，只剩了翻書和找筆的動靜。
程澈以為許之卿說的上自習又是要他管紀律，完成了任務，就杵著臉看向窗外的樹杪匆動，過分閑適。
許之卿緊著後背，手底下的試卷被他按著，凈是想不出一個答案可以填上去。剛才聲音煩亂，他自然煩亂，現在沒了聲響，他應該也跟著靜心才對。可惶論他連剛才班級的吵嚷都沒意識到，只是借些嘴裏的由頭躲著誰，躲誰？
躲程澈。
為什麽，他不知道。
手裏的碳素筆填上一個選項B，風過一陣，卷子邊緣跟著起跳，“嘩嘩”聲中，碳素筆劃掉了B，重新填上A。
放學，尹赫來找，說反正要吃飯不如叫何元舟他們一塊，幹脆逃了晚自習，湊一頓酒喝。這提議不錯，賈旭文還有剛打球的幾個都要去，講來講去人還真不少。
一中東門，摩托車風馳電掣，迎面一陣熱風就撲過來。
尹赫打前邊叫喚，“喲.....何元舟”
“你這...挺酷”程澈砸吧出個詞。
何元舟從摩托車上下來，身後幾個摩托車的人也下來。跟著何元舟認人。
“靠，能不酷麽，花老子大幾千呢”何元舟直湊到幾人前頭挨個瞧了一眼，“嘖嘖嘖，好學生就是不一樣，這一個個文書生似的”說罷還想摸一把許之卿滑嫩的臉，被程澈一掌拍開。
“甭放屁，屁蛋兒松了我給你緊緊”
何元舟立馬老實了，“知道了。 咱哪吃去啊？”
尹赫嘖嘖嘖的繞著何元舟的摩托，“老何，下回我也甭買車票，幹脆你馱我回去，咱省錢”
何元舟咧嘴搭上他肩膀，“你咋不說給我省油呢”
程澈插兜，站的邪，看著何元舟面色覆雜，“你先說說你的綠毛”
半昏的天裏，一頭綠寸頭在人群中一定紮眼，在滿是綠人的一中倒分外和諧，像編外人員。
“上回不還是紅的嗎？”許之卿看著那一頭綠顯出稀奇的表情。
“甭管！你就說帶不帶勁！”
程澈搖搖頭，他現在看見綠的就想吐。
“我說你咋跟來了”韓勝撞賈旭文的肩膀，撞了人一趔趄。
賈旭文手裏正玩得起勁的手機差點著地，臭罵一聲，“我下午被閻王嚇得好歹，可得跟著吃頓好的”
韓勝就是下午跟著程澈打球的人之一，身材尤其高壯，通常打峰線，震懾對手，百試百靈。
“下午叫你打球你不去”
賈旭文瞪圓了眼睛跳腳，“誰能想到下午檢查，程哥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......”
後面嘀嘀咕咕還要說什麽被程澈拍著腦袋帶走了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嘴留著吃飯用吧，小心摩托車兜一嘴風”
韓勝在後面哈哈樂，也選了一哥們的車騎上。
“小白小白！”尹赫叫著許之卿，“咱倆一輛！”
許之卿走過去，看著躍躍欲試的尹赫，神情有崩壞趨勢，“你確定？你會騎？”
“害，這不和自行車一個樣，何元舟那孫子能騎我咋不能，哥們你相信我實力”
“我覺得...”許之卿猶豫地看向一邊，各忙各的沒人能解救他。
尹赫拉著他往摩托車上坐，“小白，你就信我，指定給你安全送到地....唉我草！你大爺何元舟你撒手！”
何元舟揪著尹赫領子把人提溜下來，“第一次騎車還想載人，牛膽挺大”
程澈和一個騎車來的何元舟的同學多聊幾句，性情挺穩定，比何元舟那跑火車的得信任。技術估計不能錯，想了想把那邊空中淩亂的許之卿領出來，按到這人的摩托上。
“希望能在終點安全見到你”
安全帽也沒有，許之卿心中苦惱，看著程澈也回了句，“同樣的話送你”
程澈笑著走開了，又安排了另幾個都像模像樣地坐上車。
終於騎上車的尹赫再一次被程澈提溜小雞仔似的提溜下來。
“我告訴你啊程澈，何元舟說我可以騎這個”
程澈把他按到另一個摩托後座上，隨口應著，“嗯，知道”
“知道個屁，快把鑰匙給我！”
就剩個程澈瀟灑的背影，鑰匙在手上拋了兩下，“我可不想明天上學校通報版面——”
何元舟吹兩下口哨示意程澈，“坐我車”
程澈“哼”一聲，長腿一跨，坐上了何元舟的摩托。
七八輛車摩托疾行，嗡嗡發動機聲音拉扯整個夜晚，燈管都成了動感DJ。
程澈的頭仰著，任著晚風吹。
街區一群不良少年騎著摩托咋咋呼呼，實是中二到拉風。前頭何元舟想是還覺不夠拉風，原始猴似的嗷嗷亂叫，怎麽就引了身後那些騎行猴的共鳴，全狼嚎起來，比發動機還擾人。想到這，程澈又把頭低了下去，臉面這個東西，越成人越看重了。
燒烤攤很熱，一群少年們穿著不同的校服，在汗水和煙熏中徜徉，話裏有著每天不重樣的熱鬧。路過都要分一眼，到底是什麽樣的青春，如此晴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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